Idlecharacter

【贱虫/spideypool】The Moments We Shared

这两章总觉得表达不清楚，应该还会修改……先放了再说（喂！

Chapter 10

 

Peter换下制服，抹了一把脸上的伤口，赶向Wade前往的医院。

 

他匆匆忙忙地冲到大厅，小心翼翼地绕过医院里来往忙碌的医生和病人。

“需要帮助吗？”

一旁才闲下来的小护士看到Peter脸上还带着伤，焦急不安。

 

Peter缓了口气，说：“是的，我……我找一个人，Wade Wilson。呃，他，他刚刚在那边的爆炸的附近，就是刚刚蜘蛛侠在那边，他手臂受了伤，他……”

小护士微微一笑，“别着急，刚才那场意外的所有伤者目前情况都很稳定。除了Mr.Osborn，但他也已经转移到他自己产业下的医院去了，听说也已经脱离危险了。”

 

Peter稍微愣了一下，说了句谢谢。

 

“如果你要找人的话可以去问问前面那几个人，他们刚从现场回来的，可能知道的比较多。”

“……谢谢，真的非常感谢。”

“你已经说过啦！”

 

 

“那位先生在中途下了车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他醒过来之后找我借电话，打完之后就说要下车。我们顾忌他手上的伤，没能拦住他……他手上还没包扎完呢……”

 

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，偌大的医院忙碌了一个晚上。

Peter一个人站在门口，盯着那微弱的白光，神情有些恍惚。他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，从Wade在时代广场那天开始，到威胁pizza店的外卖小哥，再到今天救下Harry，然后受了伤。

“Wade……”

清晨的空气些许潮湿，Peter的眼睛却有点干涩。

 

 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Wade Wilson用肩膀夹着手机，手口并用给自己包扎出一个蝴蝶结。

“越快越好，不能等了。”

他尝试捏起拳头，但似乎不好发力，牵扯到伤口处的神经痛得他吸了口气。他骂了句脏话，听到电话那头的询问，没好气地说：“再这样下去，哪天我死在某个角落都没人通知你……”

明显的停顿。

“总之，我会尽快去找你。”

 

他挂了电话，靠在沙发上。

他回了家。

 

“操！”

这是他现在唯一想说的。

晚上他跟那只臭章鱼，原本Wade确实是占上风的，只是突然的大脑一片空白，紧接着视野变得模糊，然后是听觉，再然后他就晕了过去，什么都不知道了。醒来的时候在救护车的车厢里，身边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
他问过随车的医务人员之后的情况，确定Peter没事就直接打电话给了Weasel。

 

不能再发生这种情况了。

Wade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眼睛，有些不耐烦的啧了声。

他起身打开了电脑，调出当初他码好的那封信。

还是到了这一天，直接跟Peter交待了吧，酝酿个屁。

 

但他还是盯着显示屏犹豫了好一会儿，才点下删除。

 

 

Wade针对Peter回来会问的问题做了很多种假设，考虑了很多种回答，甚至还想象了Peter会有的反应。或许过去的事情没办法抹去，但是这次救了Harry而且自己还负了伤，可能加点同情分？至于自己的病，Weasel那边也有些眉目了……

 

可是生活从来都没有按他所想的发展过。

 

Peter回来的时候，Wade正试图将右手吊起来。还未完成他就看到Peter皱得紧紧的眉头，看着他别扭的动作。Wade条件反射地把绕过脖子的绷带扯下来，讪讪地说：“没有这么严重啦，只是……呃，这样可以提醒我它受了伤……”

同情分？好吧，Pete在担心，这不好。

 

Peter点点头，没说话。然后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，喝完后就近坐在椅子上，塌下了肩膀。

 

“Pete？”Wade感觉到不对劲，“你怎么了？哪里受伤了吗？”

他走到Peter身边，也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男孩对面。

 

“没有，只是有点累。”

Wade眨眨眼，这可不常见，对于一个总是在逞强的人来说。
他听到Peter接着说——

 

“我找了你很久……直到抱着试试的态度打了家里的电话，”Peter看向他的眼睛，“占线了好久。”

Wade一愣，他说：“那……那是Weasel，我跟你说过的，就像你和Harry，朋友……”

“不是这个，Wade，不是。”

“我很抱歉，”Peter低下头，似乎在逃避什么，“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。不仅仅是作为Peter Parker，还有蜘蛛侠，似乎总是有解决不完的事需要处理……”

“Wade，我总是待在实验室，我喜欢这些而且我不能让Dr.Conners失望。我要去Harry的生日聚会，因为是最好的朋友。还要去看梅婶，她是我最后的亲人……而更多的时候，我还要，拯救世界？或者仅仅是纽约……但这已经让我喘不过气来了……”

“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

他的声音很小，像是从喉咙深处里挤出来的。

 

“这些我知道。还有你回来之前我以为我才是要说对不起的那个……为了什么？”

Wade仔细看着男孩头上的发旋，直到他抬头。

 

他们面对面坐着，目光交接，印在彼此的眼睛里。

Wade却突然想起那天阳光下的背影，仿佛离自己更远了一点。

 

“你。”

 

 

 

Chapter 11

 

Wade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，第一次觉得看什么都十分不爽。

或许不是第一次，但上一次有这样感觉已经是很久之前了。在遇到Peter之前。

 

他停下脚步，双手还揣在上衣兜里，脑海里不断浮现他刚刚跟Peter说的话。

 

“操。”

他踢翻了一旁的垃圾箱，里面滚出了两个易拉罐，乒呤乓啷。

 

而此时，一束目光盯的他后背发麻。

是一个小女孩，肉肉的脸颊，微卷的黑发，十分可爱。Wade会想抱一抱的那种可爱，如果她不是现在正对着Wade怒目而视的话。

 

“蜘蛛侠会踢你的屁股！”

声音清脆响亮，无所畏惧。

 

Wade张张嘴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，女孩快速地捡起滚出来的易拉罐，塞进了自己手里的麻布袋，在离开前还冲Wade吐了吐舌头。

Wade眯着眼睛皱着眉，也就任由着她跑开。

他只是烦躁地瞄了眼垃圾箱，低吼一声，满不情愿地扶起。

 

——蜘蛛侠会踢你的屁股！

 

他再次看向立着的可怜的垃圾箱，一脚踹下去。

 

“你来啊！”

 

 

“我总是以你有自己的顾忌为借口，不问你的过去不问你选择的生活。但这不对。我总是不知不觉就会将你、你的一切往后排，再往后排，总想着可以放一放，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本身就不多，我不想执着于已经发生的种种。可是事实上这造成的结果——我完全不了解你。甚至即使如此只要你在身边，我还会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……这已经造成危险了。”

Wade思索着“不了解”和“造成危险”的具体所指，却脱口而出一句让他后悔不已的话：“所以……现在坐在这跟我说话的是Peter Parker还是蜘蛛侠？”

 

Peter很显然也没有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。

 

“……不不，Pete，别管这个……你说的这些我知道的，你不了解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，所以我才说我才是该说抱歉的那个，你……”

“可是如果一开始我更加注意这段关系，就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危险。”

“一开始？”

“……Wade，那是一个意外。蜘蛛感应总能让我在安全的地方隐藏蜘蛛侠的身份，做回Peter Parker，我不知道那一天是为什么就遇见了你，我……”Peter逃避了Wade的目光，“有的时候，我也会疲于身份的转换，但是在你面前我不必这样，我可以既是Peter Parker又是蜘蛛侠，不用拘束，我可以告诉你一切……我享受这样的时光，可是也忽略了你。”

意外？

“我不介意这样的忽略，事实上我应该感到开心，不是吗？”

“可是我介意。”

 

短暂的沉默，让Wade真正意识到气氛的凝重。

不了解、危险、意外、忽略以及抱歉。

他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吗？

 

Wade靠上椅背，像是确定了什么机械地抬了抬嘴角：“你介意？是啊，但我猜介意的是我跟你所想的不一样吧？一个一点也不值得期待或是说继续下去的意外？”

不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

“你是英雄，纽约的英雄，而我？一个雇佣兵，一个杀人犯，一个只要给钱就办事的无恶不作的混蛋？现在这个混蛋终于也给你带来麻烦了，最好的朋友都遇到了生命危险。”

停下，别说了。

“我没让你了解我，因为蜘蛛侠会杀了……哦不，你不会，你只会把我扔进监狱里。”

你完了。

 

“我不会！你不该这样想……只是，你可以早点告诉我，当我了解了更多的时候，这样会简单的多，然后我们……”

“解决一切最简单的方法——我们结束了。”

相遇是场意外，相处却不相知。

当危险波及到至关重要的人时，抱歉成了最后的选择。

“Peter，或许这对你来说有点困难，对蜘蛛侠也一样，但对我来说……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。”

 

Wade站了起来，一只手很轻很轻地揉着Peter的头发。

“你不用担心我会怎么想，如果你想要结束这一切。至于那些事实，我不会否认我做过的事，你也不用想着在意这个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，我很好……而我们，本来就属于两个世界。”

 

“……你可以更好。”Peter的声音有点哽咽。

 

回答他的是自嘲的轻笑和门被关上的声响。

 

Peter直愣愣地坐着好一会儿，才慢慢找出自己的声音。

“你可以更好，在没有蜘蛛侠会带来的危险之下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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